噩梦的早晨,心烦意乱
2011年11月6日的清晨,旧梦不断;在恐慌心跳中醒来,直冒冷汗。
打开电脑上网,没人在线;读到首不错的歌词,我抄在下面:
随意试试身手接受挑战
但跃上了顶峰 心境已渐变
从前无愁是我不似今年
独惜今天难觅你再对面前
赢尽了世界一切你却不见
──黄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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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南下的飞机上
(一)在南下的火车上─席慕容
有时候,对事物起了珍惜之心,常常只是因为一个念头而已,这个念头就是:——这是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次,仅有的一件。
然后,所有的爱恋与疼惜就都从此而生,一发而不可遏止了。而无论求得到或者求不到,总会有忧伤与怨恨,生活因此就开始变得艰难与复杂起来。
而现在,坐在南下的火车上,看窗外风景一段一段的过去,我才忽然发现,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又岂只是一些零碎的事与物而已呢?
我自己的生命,我自己的一生,也是我只能拥有一次的,也是我仅有的一件啊!
那么,一切来的,都会过去,一切过去的,将永不会再回来,是我这仅有的一生中,仅有的一条定律了。
那么,既然是这样,我又何必对某些事恋恋不舍,对某些人念念不忘呢?
既然是这样,为什么在相见时仍会狂喜,在离别后仍会忧伤呢?
既然没有一段永远停驻的时间,没有一个永远不变的空间,我就好像一个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流浪者,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搜集那些我珍爱的事物呢?搜集来了以后,又能放在哪里呢?
而现在,坐在南下的火车上,手不停笔的我,又为的是什么呢?
我一直觉得,世间的一切都早有安排,只是,时机没到时,你就不能领会,而到了能够让你领会的那一刹那,就是你的缘份了。
有缘的人,总是在花好月圆的时候相遇,在刚好的时间里明白应该明白的事,不多也不少,不早也不迟,才能在刚好的时刻里说出刚好的话,结成刚好的姻缘。
而无缘的人,就总是要彼此错过了。若真的能就此错过的话倒也罢了,因为那样的话,就如同两个一世也没能相逢的陌生人一样,既然不相知,也就没有得失,也就不会有伤痕,更不会有无缘的遗憾了。
遗憾的是那种事后才能明白的“缘”。总是在“互相错过”的场合里发生。总是在擦身而过之后,才发现,你曾经对我说了一些我盼望已久的话语,可是,在你说话的时候,我为什么听不懂呢?而当我回过头来在人群中慌乱地重寻你时,你为什么又消失不见了呢?
年轻时的你我已是不可再寻的了,人生竟然是一场有规律的阴错阳差。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一种成长的痕迹,抚之怅然,但却无处追寻。只能在一段一段过去的时光里,品味着一段又一段不同的沧桑。可笑的是,明知道演出的应该是一场悲剧,却偏偏还要认为,在盈眶的热泪之中仍然含有一种甜蜜的忧伤。
这必然是上苍给予所有无缘的人的一种补偿吧。生活因此才能继续下去,才会有那么多同样的故事在几千年之中不断地上演,而在那些无缘的人的心里,才会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模糊的愁思吧。
而此刻,坐在南下的火车上,窗外的天已经暗下来了。车厢里亮起灯来,旅客很少,因而这一节车厢显得特别的清洁和安静。我从车窗望出去,外面的田野是漆黑的,因此,车窗象是一面暗色的镜子,照出了我流泪的容颜。
在这面突然出现的镜子前,我才发现:原来不管我怎样热爱我的生活,不管我怎样惋惜与你的错过,不管我怎样努力地要重寻那些成长的痕迹;所有的时刻仍然都要过去。在一切痛苦与欢乐之下,生命仍然要静静地流逝,永不再重回。
也许,在好多年以后,我唯一能记得的,就是在这列南下的火车上,在这面暗色的镜前,我颊上的泪珠所给我的那种有点温热又有点冰冽的感觉了吧。
七十年十二月十日
(二)在南下的飞机上─匆匆
我就蹲在河边伸手去探湍急的流水,这个飘雪的冬天河水冰冷刺骨,顺着河下去远处是山坳的转弯处,有一座小木屋,我朝那边走过去,每一步都踩进很深的雪地里,我奋力的想要跑起来,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,使不上劲儿,于是猛的踢了一脚雪,脚下却踩滑身体往后倒去,我双手握拳往下伸直准备搐着雪地里作为支撑,眼看就要够着地了,却突然听到广播里甜美的声音:“…现在飞机有些颠簸,请系好您的安全带…”
我打了个寒颤,睁开眼来,发现自己还被牢牢的绑在座位上,原来只是个梦,笔记本子掉在了地上,我解开安全带弯腰捡起我的本子,将刚才写得一段文字胡乱划掉,又重新从这个梦开始记起,我的人生就是不断的在梦境和现实间来回穿越,然后不断的醒来睡去,又不断的从头开始。
周围的旅客大多带着困倦的面容安静的睡着,看来很多的人就和我一样,春节期间吃喝玩乐造成的疲惫不亚于工作。大年三十的晚上,循例照样不看春晚,吃过晚饭之后即刻出门,那一夜,我们杯酒交歌、大笑夜空,无数个酒杯在叮叮当当的碰撞,无数个嗓子在吼着汪峰的春天里,这样度过的年三十,算来也有连续六七年了吧。
而现在,坐在南下的飞机上,耳朵里听着静谧的流水浮灯,刚刚读到席慕容《在南下的火车上》,即提笔记录我南下的飞机和白日做梦。
我想,不管是有缘还是无缘的人,他们有所悟、有所感、有所爱、有所伤,是因为他们彼此联系着,一个人联系着另一个人,一件事牵连着另一件事,一个人注视着他面前那个人,而他又被另一个人关心着,不论年轻的人还是沧桑的人,也都只是他短暂生命里的独一无二的个体,他所获得的所有爱与不爱都只是因为在彼此的联系中,他不曾停息,默默的观察着、思考着、同时也感动着。
可以想象,如果所有的联系都瞬间被时间或空间切断,那么曾经那些欢喜那些惆怅,又有什么意义呢,如果当初的相见、彼此的联系一定是有意义的,那么后来那些关心和悸动为什么又慢慢远去,在妳怅然离去之时,当初的相见又显得毫无意义,这又是不是一种悖论?
而我,现在在南下的飞机上,远离地面一万公里,窗外就是云端,物理切断所有的通讯,飞机上的旅客仿佛毫不关己,可我仍然会在安详的梦境中怀想当年,怀想小时候,读到我并不认识的席慕容,被她的情愫所深深触动,是因为我同她一样也只是简简单单唯一的一个个体,却与许许多多孤单的生命联系着,在人生的地图上,不断旅行。
在我有生以来,欢声笑语接近过许多的人,举起酒杯接近过许多的人,写下文字接近过许多的人,我总是在想,为什么我还没等到妳的回来,我就又背起行囊走向新的方向?人生有许多的景点,为什么有的人还没来过,有的人却渐行渐远,留下我独自在红尘中流连忘返?
我将这样的疑问写在了雪山上,写在了南海边,写在了南下的飞机和云端。没有标准答案的轮回,谁人能给出它的的最优解,只是我从未撩起妳的琵琶,妳也不曾拨动我的琴弦,那么新的一年已然来临,就让时光带领我们,在流水浮灯中让生命奔向远方吧。
二零壹壹年二月七日
《非诚勿扰2》观后感
非常无聊,非常2,鉴定完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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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平安收购深发展看职业经理人
2009年6月,中国平安集团通过七十多亿的平安银行的股份以及大量的现金,认购深发展定向增发的十六亿多的股份,成为深发展第一大股东,在收购后深发展复牌的第一天,就涨停到二十几块。而在五年前的2004年,新桥集团收购深发展时折合股价才三块多钱,三块多钱,连一斤青菜都买不起,从三块多到二十几块,作为美国在亚洲最大的私募股权基金之一的新桥集团,为这笔历时五年的投资划上了圆满的句号,一百多亿揣进兜里。作为深发展的一名基层员工,获知这一消息已经一年半有余,这一消息从我的左耳朵进去,右耳朵又出来,给我及周围同事带来的包括:工作之余对平安的种种议论、猜测,高层领导的变化,对平安文化的逐渐了解。平安理念至上而下的冲击而来,层层往下传导,到达我这里,简化为四个字:“最佳银行”。实在是牛的顶天,赞一个。
实际上,从历史数据来看,任何一个企业,甚至是任何一个行业,每经过五年,就会有一轮巨大的变化,股权易主、管理层更替、资产重组等等,一切皆有可能,别说企业,就是世界各国政权,大都每隔五年也得来一轮变动,就算人不变,至少也得搞个形式上的选举。而对于一个企业来说,必定有一个老板,老板是企业真正的主人,企业就是老板的,不是我的,不是你的,也不是领导的。举个简单的例子,深发展之前被新桥集团控制着绝对数目的股权,而新桥的绝对股权为美国两家私人股权投资公司所持有,其中一家即为TPG(德克萨斯太平洋集团),然后TPG的绝大多数的股权是被某个私人财团所拥有,而这个私人财团是由几个富有的大佬出钱成立,最后我们可以认为这几个富翁老头(我希望他们是老头)就是企业的老板。这只是个最简单的链条,这个链条可以复杂到你永远找不到你老板,因为老板可能是真正的几个人,也可能是一个集体或组织被政党所控制着,那么这就更加复杂化了,我们不去深究。老板通常并不直接参与企业的管理,甚至对他所拥有的企业一无所知,老板所要做的全部事情是管理好他下一级的权力,来保证永远赚钱。
老板这个称谓是相对打工者而言的,打工者就是企业运作的直接参与者,一个企业的CEO是打工者,车间主任也是打工者,对于许多承担大小管理职能的打工者还有另一个光鲜亮丽的名词:职业经理人,这个词的设计很微妙,首先它强调经理,经理的英文就是管理,其次它强调职业,说明它是一个将管理作为职业属性定义的专业人士。为什么老板不是职业经理人,因为老板不需要管理,更加不需要有职业,他只需要拿出钱来请打工者,然后等着赚钱就行了。从经济学社会阶级定义来看,老板是资本家,而职业经理人是雇佣工人,资本家赚取的是资本报酬,是市场给与的,而雇佣工人赚取的是劳动报酬。有很多职业经理人,通过努力为企业做起了很不错的市场,创造巨大利润,同时自己获得高额的回报,总以为自己就值这个钱,是市场给的价,其实是老板给定的价,而老板通常都是看别的老板给多少,那我也就给多少。我们经常会在媒体看到某企业C某O动辄拿天价薪水的,而这样的劳动报酬相比老板获得的资本报酬,简直是冰山一角,他们压根儿就不是一个class的。对于老板来说,不管你是CEO、CIO还是COO,只要你能管理、能赚钱,你要做C什么O,我就让你做C什么O。
然而对于职业经理人特别是精英职业经理人来说,郁闷嗷嗷的地方正在于此,他们很难从雇佣工人阶级跳到资本家阶级,这样的劳动生产关系在当下的意识形态及社会背景下似乎无法改变。他们大都通过二十几年系统的学习不断充实自己,具备了走向社会走向行业的知识和门槛,又通过十几二十年的努力不断壮大自己,使自己具备挑战市场和竞争对手的能力,成为企业中最顶端那个职业经理人。他们具备了管理企业、驾驭企业甚至拥有企业的一切素质,可他就是无法成为企业的主人,他无法管理老板、驾驭老板、拥有老板,甚至根本就不认识老板。你此刻在这里开会骂人,每天过着专业又体面的生活,而老板此刻正在某个海边光着屁股晒太阳,每天过着赚钱又自由的生活。你几乎永远无法变成资本家阶级,因为在几百年的历史中,阶级在同一历史时期是很难改变的,在资本凌驾与劳动之上的这一百年,你就是个职业经理人,我也是职业经理人,我们大家都是职业经理人,所以说人各有命 、生来注定的硬道理还有是他坚硬的地方。然而,在这个时代背景下,对于绝大多数平民老百姓,对于绝大多数走上读书就业道路的年轻人来说,职业经理人也不失为一条不错的道路,因为它职业、体面、辛苦、有趣而又有足以支付生存的报酬。
通常,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或者说管理者,注意,是优秀的,可以分为三类:大侠型、将军型、圣贤型。我们展开来说一下,第一类大侠型,有着超强的业务能力,只要他在位置上,企业表现出强大的市场竞争力,高效的管理和执行能力,企业能朝他既定的目标前进,业务不断创新高。而他的缺陷在于,管理者在其位时,企业在业务上取得优异的成绩,从而掩盖了其他方面的不足,诸如人事、财务、企业文化等未必能像业务一样强大,若管理者本身一旦出现错误或是突然换人,企业将遭到重挫,诸多弊病将会立即暴露出来,若新的管理者业务不如前任,甚至根本无法驾驭这个企业。第二类将军型,他是相对大侠较高级别的管理者,将军型的管理者除了具备强大的业务能力能为企业获得盈利的同时,还能培养带出一大批优秀甚至比他本人更优秀的职业经理人,创造出了优秀的团队和分为,一个强将待着一帮强兵,从而使企业具备更强的竞争力和生命力。而他的缺陷又在于,人心是复杂多变的的,主观上讲,越是优秀的人也就有着更高的报复和期望,因此也最容易生变;客观上讲,再优秀的人,最终也会离开他的岗位,或是自己退出或是被人置换掉,那么新来的人和团队是否还能像以前的团队做得一样好呢,我不禁打个问号。最后是第三类,圣贤型管理者,这一类可不得了,在我截止到此刻的生命里,也未曾亲眼见过一个,也许他只存在于风里,又或许他只是浮云。那末,圣贤型的管理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呢,简单的说,他除了能做大业务、能培养人才以外,还必须具备超人的思维,鹰的眼睛、狼的耳朵、豹的速度和熊的力量。他改变企业的方方面面,在业务上、组织架构、财务制度、企业文化、创新能力,他让企业在根本上变得很强大,所谓企业核心竞争力,即使他不再管理企业,他也让企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期内保持领先地位,他让二流的企业变一流,让一流的企业变成市场老大,甚至是行业标准。
对于这三类管理者,我再打个比方,在市场中参与激烈竞争的企业就是在大海中航行的船支,管理者就是船长。大侠型的船长,他非常会开船,凭借自己卓越的驾驭能力以及对海上风浪情况的了解,能让一艘破烂不堪的小木船在波涛汹涌中顽强航行,可它毕竟就是一搜小破船,一旦没了这个船长,立即被海浪打的粉碎。然后是将军型的船长,将军型船长同样很会开船,同时他又教会了一批年轻力壮的水手,水手们各个身经百战、乘风破浪、团结一致,这只船具备了抵御更大风浪的能力。最后,圣贤型船长出场,他除了能开船、能教水手开船,他还能改造船,大到轮舵桅小到螺丝钉,只要是能改进的地方,一个不漏,从此,这艘船的命运彻底改变了,它变成了一艘真正能抵御大风大浪的铁甲战船,它能在大海中航行的更久更远。
由此看来,圣贤型的职业经理人简直就是无所不能,他有能力、有魄力、有感染力,能让人有所知有所为,在职业经理人有限的职业生涯当中,若能遇上一二,足矣。我始终相信,人的能力和命运有大小之分,能力最大的人为国家、为社会、为世界和平、为人类进步做贡献;能力稍小点的,为小家、为亲戚朋友、为老师同学、为团体组织谋福利。就算能力最不济的,比如说我,那也得为自己,为生存和生活,为身体健康、为心情舒畅、为理想而努力奋斗。所以说,当你选择并走上一条道路,不要觉得强迫和孤独,要学者去喜欢,这是一条职业和艰苦的道路,也是你精彩丰富的人生的路,这路没有对与错,没有好与坏,没有优与劣,它就是那么客观清晰的存在着、改变着,在路上,有我杯酒开怀与你相伴。